玖辞.弦（明年高考完一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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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布后的世界在崩塌。

大火肆无忌惮吞噬一切，浓烟在清脆悠扬的清唱声中散布，填充了每一处，遮蔽视线。鲜红如血般的绸缎幕布落下宣告着演出的完成，惨叫嘶哑权作观众的喝彩，几年前的过去在此地重演，新的观众在推开连接时空的大门之时便依然入场，微笑着的魔女身影走上木质舞台，双手交叉放置胸前，垂眸唱响未完的歌曲，击碎闯入者的魂魄。

马蒂斩断面前窜出的干尸般的怪物，咬住舌尖用疼痛叫自己保持清醒。……大意了，他想，或许是几个星期的调查过于轻松，本应有的警惕心终于松懈了一次，后果却是致命的。现在这种局面可以说意外又不意外，他的确觉出来不对劲，但今天是“观察”中重要的日期，有些资料是必然需要收集的。马蒂并不是什么新人调查员，尽管等级还是B级——因为不想升——升了就会和阿莱桑德罗分开，不管怎么说也经历过许多次凶险的事件了。然而这一次不一样，无解，陷入的困境因为情报不足而无解，他从未面对过如此情况。

空间内温度更加灼热，刺痛每一寸的肌肤，当年死去的所有人在歌声中僵硬的爬起，阻拦调查员的步伐。马蒂并不算慌乱，平日里便是清冷眼眸此刻更多了分沉静，身法敏捷的躲过侧面而来的攻击，染了血的利刃毫不留情割断前路阻拦的怪物的头颅，没有转头回顾，另一只手撑台子一翻身终于到了魔女的身边。他的肩膀已经被刺穿了，血淋淋的大洞边缘还带着火焰烧灼过的焦黑，鲜红源源不断向外涌出，撕裂痛觉神经直至麻木。

他喘了口气，视线飞快扫过每一处，原本的出路被唱歌的少女堵住，地形也对自己很不利，唯一能算得上幸运的就是那些干尸怪物无法冲上台。学校曾经发生过的事马蒂基本已经查清楚了，那么这名少女是谁自然不言而喻：杰西卡。大脑飞速转动构建出每一种可能，饶是生还可能性仅有微乎其微，他拖曳着近乎无法行走的左腿向前行，血污将那头被阿利称赞过的金发遮盖得再也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仅剩的匕首在幽幽火光下反射血泽。幸好阿利不在，马蒂甚至在此时尽然还能分出些思绪想其他，至少这样不会团灭。

黑发的少女没有分出目光看向伤痕累累的调查员，自顾自唱着演出时未唱完的歌，旋律与音符成为一条条恶毒的毒蛇钻入调查员脑海，破坏每一处神经，让马蒂根本无法动弹。这并不是A级B级调查员能够对付的，剧痛没有让冷静的他停下思考，思绪反倒因此活络。怪物的强大根本无法反抗，唯有死亡是既定的结局。马蒂叹息着，或许的确要死在这里了。他接受的很平淡，毕竟巴别塔的员工早已都做好了这样的觉悟。神色是平静的，剧痛终会成为麻木，心脏被黑蛇缠绕蚕食，马蒂突然又一次想到了阿莱桑德罗。

阿莱桑德罗。

他想起了上午同阿利的交谈，阿莱桑德罗一如既往的语气讥讽，好像是在讥讽自己过于听命于巴别塔。那么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这个却已经记不清了，记忆中只剩下了搭档微皱的眉和那句“你他妈真是有病”。嗤，被骂了也不觉得生气，想来是已经习惯了。马蒂听到了自己缓慢的心跳，视线模糊仅剩黑暗，阿莱桑德罗会因为搭档的死而生气吗？他抿着唇，没有露出微笑的马蒂看上去是疏离甚至冷漠的，但眼中有不一样的温度，阿利估计会骂好久吧，会不会直接被刺激的将员工身份牌丢到领导桌上潇洒走人？自己这么久没有出来，他应当已经发现了吧……

他好像隐约听见了搭档的呼喊，混杂在耳鸣与歌声中，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头一次的显得这么焦急。

“操。”马蒂无声的低骂一句，咳出两口鲜血。感官终于完全被疼痛占领了，撕裂血管注入心脏，什么也感受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就连思绪都模糊到难以捕捉。死亡的丧钟进入了鸣响的倒计时。杰西卡依旧哼唱着歌谣，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在某一瞬有过神采。她的语句发生了转变，面前跪于地面的金发闯入者终于在歌声中被缠绕的黑雾撕碎，只剩下曾经滴落的那一滩鲜血。

要死去了吧。马蒂闭上眼，记忆大片大片碾碎消逝，然后是残躯的手臂没了知觉，再蔓延至整个身躯，直到什么也不剩下。

死去的最后一瞬，他的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看来明天没法陪搭档去写生了。

真是遗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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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速摸，明明应该是刀子却被我写得不伦不类莫得感情。

×灵感来源是半夜睡不着脑袋里闪过一句“马蒂死前会想些什么呢”。

×马蒂阿利为什么饭这么少，被迫自己产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