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辞.弦（明年高考完一定更）

Summary：说起来可能不信，伦纳德成为了魔女。

*有伦（暂时性）性/转，雷别看

*全文1W2+

*lof你再屏？你再屏？我**没写什么过不了审的东西谢谢你^^

【一】

事情发生的堪称猝不及防。

克莱恩听到祈祷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那天他正在愉快的和自家小侄女进行一些贴贴，没想到眼前一阵灰雾弥漫，然后是模糊不清的女声在诉说着愚者的尊名。

他愣了一下。按理说自己在源堡上是丢了一只灵之虫负责处理回应祈祷等事项的，并且恶趣味的给祂命名为了007，所以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根本不会响应到自己——序列一的一条平平无奇灵之虫身上。

因为序列0的本体基本无法见人所以被祂团吧团吧丢一边了。

为了和小侄女还有兄长和妹妹贴贴。

克莱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凝重。他拍了拍小侄女的脑袋，示意她自己玩一会。小莫雷蒂很听话，抱着巨大的章鱼玩偶点点头。

于是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内，闭上眼穿破重重已经对自己构不成任何影响的呓语，来到源堡之上。长桌上，一只半透明的灵之虫正卷成一团，在克莱恩身影出现的那一瞬抬起脑袋看向他，似乎在展示自己并没有摸鱼。

克莱恩拎起007丢到杂物堆里，然后转身，看见了那正不断鼓胀的深红色星辰。

他走过去，轻轻触及了那颗星辰，心中疑惑只增不减。画面在他眼前浮现，祈祷的是一名有着黑色长发的美丽女子，皮肤雪白而眼眸翠绿，充斥着灵动。

美中不足的就是她正双腿架在桌上，从姿态中看不出一丝对于神明的尊敬。

她是谁？克莱恩眨眨眼，在脑中回忆，然而却对这个女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尽管她脸型轮廓有些熟悉，声音也似曾相识。

他动了动手指，准备切断链接，暗中观察一段时间。只是刚一抬手，就顿住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像伦纳德·米切尔？！

【二】

深吸了一口气，克莱恩拉近画面，又一次仔细观察着这名疑似伦纳德的女子。脸型，对的上；眼睛颜色对的上；语调对的上；姿势对的上……

他的视线停在了那一对丰满的胸//上，下一秒又慌忙移开。

谁能告诉我伦纳德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无面人成功掩盖了他三分惊慌失措三分茫然和四分mmp的表情，却掩盖不了内心源源不断滑过的“弹幕”。心中被“卧槽”充满的克莱恩颤抖着拿出灵摆，默念七遍“祈祷的人是伦纳德”然后睁开双眼。

灵摆如同螺旋桨正顺时针飞速转动，就差起飞了。

克莱恩：……

好，诗人同学，你必须要解释一下。他面无表情将绿眼睛女子拉上了源堡。

“克莱恩！”伦纳德一上来就自信say嗨，习惯性的准备将脚翘到桌上。

克莱恩没有装模做样灰雾罩脸，因为伦纳德总能让他装不下去。他冷笑一声压了压高礼帽，一瞬间就已经将变容换成了格尔曼。

“‘星星’同学，你不准备先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吗？”

“哦对，我就是为了这件事，”伦纳德似乎是这才想起自己还是女的这件事，把腿放了下去，“不过你为什么要用格尔曼这张脸？和克莱恩一点也不像。”

克莱恩也坐在一张高背椅上，摘下了右手的“蠕动的饥饿”手套，抬眸：“因为这样显得比较有气势。”

“……”伦纳德一时沉默，把视线移动到格尔曼那张严肃的脸上，默默咽了口口水。好像确实更有气势一些。他清了清嗓子，毫不心虚的解释道：“我前两天去拜亚姆处理了一起邪教案，没想到他们竟然和魔女教会有牵连，我到的时候刚好仪式已经开始了，所以就……”

他耸耸肩：“直面了原初魔女。”

【三】

***。已经有了些许猜测的克莱恩依旧差点没绷住骂出声，伦纳德啊伦纳德，该说你什么好？他用蕴含着无数情绪的眼神看了伦纳德一眼：“你做事之前不会先调查？”当年我扮演格尔曼时候都没你这么莽。

伦纳德摸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笑起来，偏偏就这一笑，让已经成为魔/女相貌的她显得风情万种。

“当时没多想，再加上我们前期调查没有查到丝毫他们和魔/女教会有联系的线索，也就没有太过警惕…”

诗人同学，你只是失去了外置大脑，不是失去了思考功能啊！克莱恩身为始终秉持“苟”为上计的专业人员，已经无力去吐槽，叹了口气问道：“所以除了成为魔女，还有其他问题吗？”

“这个倒是没有，好歹我也是个半神了，打不过还躲不过吗，”伦纳德摇头，那双翡翠般漂亮的眼眸直直的望着克莱恩，“其实并没有转序列，只不过性别变成女的了，没什么大问题。”

克莱恩无意识地手指叩击桌面：“所以说你来找我是为了变回去？”

伦纳德点头点头，模样别提有多无辜。

克莱恩话到嘴边突然灵感一动，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反而悠悠笑了起来，淡定的道：“伦纳德，其实我觉得伦娜德也不错，不是吗？”伦娜德掌握了他太多黑历史，他可要好好反击一下。

“啊？”伦纳德有一瞬间的愣神，随机“嘶”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克莱恩，“克莱恩，你好像回去一趟人性就变充足好多了啊。”

那当然，和小侄女贴贴有助于人性的恢复。克莱恩在心中回答。

不等克莱恩开口，伦纳德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转，露出让克莱恩灵性预警的恶趣味笑容。她突然一下子凑过来，小巧的唇一抿，笑了：“克莱恩，我也觉得现在这样就挺不错，身上多出了好多新奇的事物。”

“——比如，”虽然克莱恩在不留痕迹的后退，但依旧没快过“星星”先生，手腕被握住硬生生拉了过去。

伦纳德居高临下单手支撑长桌桌面，俯视尊敬的愚者先生，拉着克莱恩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口。

“比如这个器官。”她恶作剧得逞的笑了起来，长长的波浪发有几根从耳侧滑过落在克莱恩肩膀上。

迎面而来是女子特有的香气，那张熟悉的脸此时带着些许属于魔/女的魅/意，手指又触碰到柔软而有弹性的某个部位。

克莱恩大脑彻底宕机。

【四】

伦纳德！你要守男德！要守男德！你是男的！你**不是女的啊！你是直男！你在干什么啊！！！

身为两世加在一起一次恋爱经历都没有的直男，克莱恩此刻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脑袋里前世现世的词一个个往外蹦，也不管合不合适。

无面人实用而靠谱的能力让他脸没有炸红，让愚者先生的脸面没有完全丢失。

回过神来已经过了几秒，他僵硬的缩回手，拉开椅子后退了一步，黑了脸。他从牙缝中挤出话：“伦纳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伦纳德丝毫没有要注意的样子，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克莱恩，你还是和当年一样无趣。”

克莱恩冷笑。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现在就去拜亚姆，我和原初魔/女之间的账也该算算了。”

还是不要留着伦娜德祸害其他人了。

伦纳德得意的笑了起来，还向克莱恩抛了个媚眼：“赞美愚者先生。”

“滚。”克莱恩说出旧日脏话，一脚就把以下犯上触怒神明的伦纳德踹下了源堡。他实在怕自己下一刻就忍不住把伦纳德给杀了。

下一次塔罗会黑夜女神将以非凡特性的形式将自己的信徒带回。

【五】

虽然克莱恩极度想要下一秒就让伦纳德恢复，奈何接踵而来事情太多，再加上那一伙邪教团已经消失匿迹，一时间竟在犯罪率高到无法统计的拜亚姆搜寻不到，事情便只能搁置。

就这么一等，便到了下一次塔罗会的召开时间。

一个个深红星辰被连接，闪烁着于灰雾之中，一个个身影出现在了长桌旁边。

奥黛丽照样露出笑容，站起身准备挨个打招呼。

“‘愚者’先生好~、‘倒吊人’先生好~、‘太阳’先生好~……”

说到一半，她突然看见“星星”的位置上坐着的是一个陌生的长发女子。

怎么回事？伦纳德先生呢，这是“星星”换人了？可是“愚者”先生并没有通知呀…不对，她的动作依旧是“星星”先生的常用动作，而且姿势更偏向于男性，心情也还算平和，并不像第一次参加塔罗会的样子……

坐在“星星”座位的依旧是“星星”先生，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变性了！身为观众途径的奥黛丽下了结论。

思绪转动不过几秒，她语气如常挨个打完了招呼。

和她同样的，还有其他塔罗会成员注意到了伦纳德的变化。

“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撞击了。“月亮”埃姆林·怀特捂着因和长桌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的手，半是疑惑半是惊恐的看着伦纳德：“你你你你你你……”

“太阳”戴里克·伯格同样注意到了，很疑惑的开口问道：“尊敬的愚者先生，‘星星’先生是换人了吗？”

克莱恩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确实忘记了伦纳德的性转问题，连忙颔首解释：“‘星星’因为原初魔女的影响而暂时成为女性。”

果然是“魔/女”的原因。“倒吊人”阿尔杰不可觉察的点了点头，自己的猜测并没有出错，只不过不知道“星星”是经历了什么。原初魔/女，难道“愚者”先生要开始对付原初魔/女了吗？

变性？对哦，我好像一直忽略了这一种题材的小说，明明周围有这么多魔女途径的非凡者！佛尔思眼睛一亮，好像发现了新的小说题材，视线在依旧阴沉的“世界”和悠闲靠在椅背的“星星”身上移动。

脑中已经狂码了三千字。

【六】

埃姆林·怀特看向伦纳德的目光已经有些呆滞。

他是代表丰收教堂来米切尔教堂进行一些资料的交接的，结果迎面就撞上了依旧是女子相貌的伦纳德。

“你、你……”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伦纳德白皙又精致的脸上，移不开视线。他知道伦纳德已经因为原初魔女而变了性，为此还在塔罗会结束以后偷偷笑了一顿。然而当时灰雾笼罩看不清，现在近距离一看才知道性转后的“星星”先生竟然这么……这么……

他找不出形容词，只能郁闷的悄悄嘀咕一句：要是这是我的玩偶就好了……

绿色眼睛的漂亮玩偶，他一定天天抱着睡觉。

伦纳德接过资料，神经大条的他没有发现埃姆林的异样，在教堂中踱步，时不时探头望向教堂外。

因为是晚上，来祷告的人并不多，冷冷清清的，也便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动静。

正当伦纳德不知道第多少次探头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波动，一瞬间空气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下一刻，一名身穿黑色长风衣，头戴高礼帽，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青年出现，拍了拍伦纳德的肩膀。

伦纳德回头，惊喜：“克莱恩！”他竟然忘了克莱恩同样拥有“门”途径的能力。

格尔曼面容的克莱恩“嗯”了一声，又向着伦纳德身边的埃姆林点点头权当问好。

饶是知道“格尔曼”和“夏洛克”是同一个人，看着这张气场极强的脸，埃姆林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一股脑将所有资料塞给伦纳德，然后快步离开：“神父还等着我呢，我就先走了。”

看着这只完全把丰收教堂当家的小吸血鬼，克莱恩在心中笑了笑，然后转过头示意伦纳德：“走吧。”

“哎？”伦纳德将散落的长发捋到耳后，“直接这么过去吗？”总感觉用了“门”能力有些太作弊了。

“那你还想怎么去？”克莱恩抬眸，为了维持人设没什么表情。

“坐船呗，别那么严肃嘛克莱恩，”伦纳德笑得很好看，“我真的很想见识见识令人闻风丧胆的‘海盗狩猎者’格尔曼。”那个传说中的五海玫瑰。

“更何况，他们仪式要在十五天后才举行，去这么早也没什么用。”

当然有用，可以勘探地形为战斗做准备、可以提前调查邪教徒的身份和弱点、可以……

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诡秘之主了。

序列一当久了，还以为自己真的只有序列一的能力了。

不对，序列一好像也不需要提前做这么多准备了。

谨慎仿佛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克莱恩才姗姗来迟地想起自己曾经“装逼”的身份成了真。伦纳德说的也有道理，倒不如再体验一次出海旅行，他也想再吃一下海上各地的那些风味小吃。

略一思索，他点头同意。

【七】

海风有些凉，克莱恩在甲板上吹着夜风，手中拿着的是并不符合人设的甜冰茶。

他用的依旧是格尔曼的脸，但并不担心被人认出：早在几年前自己的通缉就已经被撤销了，而真正见过自己的海盗不是死了就是已经变成非凡特性了。

伦纳德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边，全然没有女性自觉的将胳膊搭在格尔曼肩膀上，咧着嘴笑得傻白甜：“格尔曼，你之前都怎么杀海盗的？我看你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可怕吧？”

呵呵，诗人同学，你想体验一下吗？克莱恩在心中回了一句，侧头看她，偏偏一看到那张属于女性的妩/媚的脸，就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不由自主就开始脸红。

当然，无面人能力让他只显得很冷酷。

伦纳德无知无觉继续说：“格尔曼，你到底有多冷酷啊？为什么我刚刚和别人聊到你，他们一个比一个害怕。”

喂喂，伦纳德，你是去海盗窝里聊天的吗？克莱恩抽了抽嘴角，不置可否。

……

海上的风味美食的确和鲁恩的不同，克莱恩眯着眼睛享受源于精灵一族的血旺，苏尼亚血酒很烈，就像终年同海浪搏斗的水手那般。

克莱恩身为大吃货帝国之人，对美食的热爱自然无需多言，他深切的觉得自己这一趟来的值了。

轮船发出一声鸣笛，停了。

已经到了罗斯德群岛，但是距离拜亚姆还有一段距离。轮船将在此处停靠一夜，明早再继续航行。

在海上待过半年的克莱恩见怪不怪，但一直呆在船舱中实在是闷得慌，他叫上伦纳德准备下去走走。

【八】

箭鱼酒吧.

虽说总感觉带着一位美丽的女士进酒吧不太道德，但一想到“女士”指向是伦纳德，那就一点罪恶心都没有了。

好歹是前同事现上下级的关系，克莱恩丢下几便士到柜台，点了两杯特色酒，算是请客。

伦纳德是黑夜途径的红手套，几乎没有到过海上，此刻有些好奇的东张西望。

晚上是酒吧中最为热闹的时刻，汗臭味同嘈杂的高声交谈混杂一起，没有人注意到新来的客人。劳累的一天的水手于海盗都会聚集于此处，罪恶的滋生也往往会从此处开始。

克莱恩和伦纳德找了个角落坐下。

喧嚣钻入耳朵，醉汉的怒骂和旁观者的哄笑，还有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谈天说地。

“——嘿，不就是格尔曼吗，谁说我没见过？”

喝醉了的壮汉嗓门大的出奇，让克莱恩和伦纳德同时转头看了过去。

“切，他也没那么厉害，我这不就安然无恙的活着呢吗。”

“这么久都没听过他的消息了，说不定早就死/了，瞧你们怕的！”

毫不知情蒸煮已经在这里的汉克肆无忌惮的吹着牛，又一次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光着膀子，瞎了一只眼。右手手臂上纹着黑色的图案，看不出是什么。身边围绕着一群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人，据克莱恩目测都是海盗。

“哇，克莱恩，他说你死了，”伦纳德戳戳克莱恩，看好戏的表情藏也藏不住。

克莱恩眯了眯眼，将这个夸夸其谈的人的面容和不知道多少年前看过的悬赏单对上了号。

汉克，某海盗船大副，悬赏额30000磅，极有可能是序列五非凡者。

曾经屠/过一个酒吧的人，原因仅仅是没有喜欢喝的酒。

这么多年了，还没升半神，真给海盗丢脸。克莱恩心中吐槽了一句，有些手痒。

倒是不因为赏金…嗯，只有很小一部分是因为赏金。

嗯。

伦纳德眨眨眼，在刚刚一瞬间她好像感受到了杀气？

“克莱恩，海盗杀手要重出江湖了吗？”

“……”克莱恩没答话，他该怎么回答？这个海盗的赏金太诱人？饶是马已经掉的差不多了，愚者的b格还是能保一点是一点。

既然是五海冒险家，“蠕动的饥饿”自然少不了。克莱恩自然而然地把手往历史缝隙中一伸，捞出了老老实实的不敢蠕动的小饥饿。

方便极了。

格尔曼今夜开始狩猎。

【九】

汉克醉眼朦胧的走出酒吧。昏黄的路灯在漆黑的夜晚忽闪忽暗，他的步伐摇摇晃晃，身后跟着几个同为海盗的家伙，有说有笑。

巴德恩战战兢兢跟在汉克身后。他只是一个不过序列九的小海盗，勉强跟着汉克混日子让自己不至于死/在这片危险的海上。

当初逃离家乡来当水手是个错误的选择，让他后悔了一辈子。

夜渐渐深了，谈天说地的海盗们散去，汉克打了个酒嗝朝巴德恩挥手：“走了走了。”

他们拐入一个漆黑的小巷——好吧，这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小巷。可不知道为什么，巴德恩总感觉他们正在步入的是能够吞噬一切的大口。

他咽了口口水，脚步声回荡在巷子中。

汉克迷迷糊糊，突然感觉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拦在他的跟前。

“闪开，”他粗声粗气不耐烦的嚷嚷，“小心老子一枪/毙/了你。”

面前的人发出一声并不带感情的轻笑。

“听见没有？”汉克揉揉眼睛，皱起了眉。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不识趣的人了，准备给他点厉害看看。

定睛一看，面前的青年带着高礼帽，长西装，金丝眼镜的链条搭到肩膀，光看面容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生人勿近。

再一看，着怎么有些熟悉？

汉克愣了几秒，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一丝令他全身发冷的念头。不、这是不可能的。那个人这么多年没出现，怎么可能会是……

“格、格尔曼……”他说这个名字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

深呼吸，他慌慌张张地开始在自己的各个口袋翻找，最后颤抖的打开皱皱巴巴的泛黄的，一张被揉成了团的纸。

赫然是一张几十年前的悬赏单。

格尔曼·斯帕罗。

他抬头再低头，对照着面前之人和悬赏单中画像，瞳孔中的惊恐愈加明显，彻底掩盖不住！

“格尔曼…救命啊！救命！”他转身就跑，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喊得撕心裂肺。

好在他还并没有忘记自己是非凡者，攻击逃跑能力齐上，只求给自己挤出更多的生存概率。

为什么不直接上？笑死，十几年前就已经听说了格尔曼晋升半神的消息，自己就一个序列五，打什么打？

更何况，老海盗们对海盗狩猎者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格尔曼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目送汉克转身逃跑。他慢条斯理的活动了一下带着“蠕动的饥饿”的手的手指，另一只手扶了扶礼帽。

密偶大师的能力发动，一根根看不见的丝线刺入落荒而逃海盗的各个关节，让他的动作渐渐凝滞。

“蠕动的饥饿”中心理学家的“精神穿刺”能力发动，汉克顿时大脑一阵刺痛，精神恍惚。

完了……

他努力做出最后一丝反抗，手中火焰愈烈，火球一个接着一个向着戈尔曼的方向飞去。

格尔曼一打响指，火焰跳跃直接来到了汉克前方，唇角带着些许弧度，丧钟在他的手中直指汉克眉心。

汉克猛然刹车，一抬头入目就是那可怕的微笑：无数海盗的梦魇。

身体再也不受控制，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开始涣散，没几秒遍彻底的沦为了密偶。

格尔曼又打了一个响指，于是巷子中各处窜起火苗，燃烧了起来，烧灭了一切痕迹。

半神对半神以下序列的压制是很明显的。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盲目吃鱼？格尔曼也是需要人设的，说是序列四就是序列四，不能ooc。

【十】

巴德恩蜷缩在巷子的角落，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着，身体下方是一滩淡黄色的液体。

他甚至没有力气站起来逃跑。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他满脑子都是这一句话，绝望铺天盖地，这是对强者的畏惧和恐惧。

二十秒、不到二十秒。他眼睁睁看着明明在他眼中如此强大的汉克就这么成为了一具尸体。

格尔曼·斯帕罗。他回忆起汉克临/死/前喊的那个名字。属于曾经所有海盗梦魇的五海冒险家的名字。

解决了汉克，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自己了？他闭上眼等待死亡的来临，许久，却疑惑地睁开了眼。

格尔曼并没有来杀/他。

好奇在这一刻战胜了恐惧，他战战兢兢挪到拐角，悄悄探了个头出去。

格尔曼靠在墙边，没有任何动作。

？

不等巴德恩疑惑，他就听到了一个性/感的女声响起：“不愧是‘海盗狩猎者’格尔曼…你还真是冷酷啊！”

格尔曼面前的那片黑暗中走出了一名窈窕的女子，走到格尔曼身边钩住了他的肩膀，“你打算用这个人头领赏？”

“别乱动，”克莱恩无奈躲开自己手臂与某胸/部即将发生的亲密接触，“我记得悬赏是你们黑夜教会发布的。”

“啧啧，真会找，”伦纳德感叹，一扬眉，“我看你想从黑夜教会坑钱很久了吧克…格尔曼。”

“瞎说什么大实话，走了。”克莱恩目光往身后的转角处扫了一眼，向着相反方向走。他自然是知道那边还蹲着个人，但他实在对序列九没什么兴趣，更何况那人刚成为海盗不久，估计没做过什么恶。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巴德恩半晌才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咽了口口水。他看到了什么？有人敢对格尔曼这么说话，还是个女人…难道是格尔曼的情人？

可是听他们的对话，这女人属于黑夜教会？

所以说……

巴德恩平日里喜欢读一些闲书，尤其钟爱笔名为“那一只咸鱼”的一名作家写得书。此时暂时脱离了危险思维就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散。

五海冒险家和他的黑夜教会小情人？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

会不会被灭口？

【十一】

达尼兹无声地骂了句脏话，裹紧了不算厚的外套。尽管已经是序列6的非凡者，一想到接下来要经历的事情，他却仍觉得身体有些发冷。

“狗屎！”他嘟囔着，在码头来回踱步。身后有人发出一声轻笑。

安德森吹了声口哨，脸上是玩世不恭的嘲笑，他双手环胸靠着一块石头：“哟，达尼兹，你不会因为又要见到格尔曼而激动的停不下来吧？”

“怎么可能，谁会想见到那个……”疯子。达尼兹没有停下，全然没好气的回答。

安德森并不恼，反正这一路达尼兹都没给他好脸色，猎人之间最好的“武器”就是那张嘴。他继续嘲讽：“别辩解了，现在全五海都知道你是格尔曼的女仆了。对不对，女仆先生？”

“狗屎！”达尼兹停下了，骂骂咧咧给了安德森一脚，被安德森笑嘻嘻地躲过。

都怪该死的格尔曼！自从认识了他自己隔三岔五就会做噩梦，要么梦到格尔曼举着自己的悬赏单缓步走来，要么就梦到格尔曼提着海盗人头阴森森冲着自己笑。

他一直盼望着教会能把这个怪物抓住，没想到“愚者”竟然猝不及防的成为了正神之一。这下好了，“世界”身份让各个教会都取消掉了对于格尔曼的悬赏单，让他能够光明正大狩猎海盗。

他咬着牙让自己无视安德森肆意的嘲笑，生怕自己冲过去和他打起来。

最可气的是，还打不过。

半神以下（前）最强猎人早已经成功晋升半神。

一艘船喷着烟雾驶到码头，陆陆续续服装各异的人走下，怀着不同的目的来到拜亚姆这片土地。一位戴着礼帽，身穿长风衣的青年走出了船舱，仰头望着天上绯红的圆月。

克莱恩的目光在码头巡视，很快就看见了没有丝毫掩饰的带着头巾的达尼兹。

真是心大。他揉了揉额头，深深叹了口气。达尼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那里，也不怕风暴教会的人发现！你看看人家安德森，不是海盗都这么谨慎的化了妆才来，怪不得你比不过人家。

他突然感觉冒出这个念头的自己就像是为孩子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克莱恩：……

【十二】

“呃，格尔曼……”达尼兹缩了缩脖子，在心里给自己鼓气，走上前两步，“你怎么来了？”

猎人同学，至于吗你？克莱恩恶趣味的勾起嘴角，露出显得危险的笑容，“来办一件事。”

我是不是不该问？我是不是话太多了？达尼兹一瞬间就有了对笑容的应激反应，满脑子“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僵硬地转过身，在前面带路。

安德森咧开嘴，在达尼兹面前笑得肆无忌惮。

克莱恩跟在后面，看了看四周。他和伦纳德已经分开了，毕竟人家伦纳德是黑夜教会的，还是得去当地黑夜教堂报道一下。

“让你们盯着的地方有什么动静？”

“没有！”达尼兹吓得脱口而出，“没、我是说、那群邪教徒还是在准备什么的样子，没有其他变化。”

“祭坛的位置摸清了？”克莱恩保持人设，声音没带什么情感。

“差不多摸清了。”达尼兹暗中咧咧嘴，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好歹也是愚者教会的神使了！虽然明面上的身份还是海盗……

至少格尔曼不会杀自己人的对吧？

克莱恩点点头。因为把这次出行当作了旅游，他们路上不那么急迫，今天才刚到拜亚姆：邪教徒的献祭仪式应该是这两天。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提前联系了达尼兹二人，先盯着点。

达尼兹带着他到了已经定好的旅馆，付钱什么的不用克莱恩说，达尼兹就全权承担了。

克莱恩对此很是满意。至少达尼兹真的很有眼力见。

上了楼，他就让达尼兹和安德森回去了。很明显，达尼兹离开时候的步伐轻松了很多。

他召出了信使小姐给诗人同学送信。

奇怪的灵性波动在房间中闪过，然后空间撕开了裂缝联通了灵界，一名女子从其中走了出来——手中拎着四个脑袋。

“你……”“不需要……”“我来送……”“信……”信使小姐的四个脑袋都看着克莱恩，依次开口。

克莱恩笑了笑：“偶尔当当普通人也不错，你不是也这样的吗。”序列四约等于普通人，没毛病。

信使小姐没再说别的，只索要了报酬。

【十三】

伦纳德来的很快。毕竟已经序列二了，刚送信过去没多久就他就已经风风火火的——从窗户翻了进来。

克莱恩：……？

“伦纳德，进别人房间要走正门，这是礼貌。”他没好气开口，“特别是你现在还是一位女士。”

“这不是窗户方面嘛，”伦纳德挠挠头，丝毫不担心这有可能激怒冒险家，“克莱恩，不要老是把‘礼貌’放在嘴边，这样很容易没有朋友。”

赫赫。克莱恩在心里面翻了个白眼，“黑夜女神教会会提供帮助吗？”

在伦纳德面前他并没有刻意贴合人设的进行扮演，否则肯定会被老友狠狠嘲笑：这么说来他是不是还得谢谢伦纳德，没有在有其他人时候给他的扮演拆台？

“只提供一些善后帮助，值夜者队长一听说我会参与，就把所有事都交给我了，乐乐呵呵当个甩手掌柜。”伦纳德显得很郁闷。不过身为黑夜教会为数不多序列二却还到处乱晃的半神，他已经出名到一定地步了。

如果让那些黑夜教会的人知道“圣伦纳德”其实是个“二五仔”……

克莱恩恶趣味地想到，唇角微勾：“他们就没惊讶于你的性别？”

“我性别怎么了，”伦纳德一撩长发，风/情万种，“偶尔当次女性，其实感觉也不错。”

这么多天伦娜德当下来，他已经习惯了，甚至还乐在其中。

学不来学不来，克莱恩面无表情，丝毫忘记了自己当年的辉煌战绩：“乌托邦”。

【十四】

飘飘荡荡的薄云透着阴沉的黑，绯红色月光红的更为耀眼。

空旷的野外，身披黑色长袍，祭司打扮的人看不清相貌，但是声音苍老无比，站在暗红色的法阵的祭坛外围念出晦涩的赫密斯语，身后是无数跪着的教徒。

祭坛的中央是一尊头发如一条条毒蛇的奇异女子的雕像。

仪式似乎已经持续了一会了，隐隐约约的灵性波动在法阵上方回荡，越来越强烈。

克莱恩和伦纳德坐在不远处的大树枝干上，伦纳德打了个哈欠，吐槽：“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的…念一遍原初魔女的尊名就行了。”简单的方法，极致的快乐。

克莱恩瞥了他一眼：“你觉得以他们的文化程度，像是知道原初尊名的样子？”

也对。伦纳德没再说话。

下方的召唤仪式已经接近尾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这一刻变得不一样了，嘈杂而叫人头晕目眩的低语充斥于每个人的耳边。那个祭司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后虔诚地跪在了地上，亲吻着祭坛边沿。

“赞美您…伟大的原初之神。”他在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低。

有轻笑从虚空传出，尾音微勾带出难以言喻的魅/惑，让听见的人血/脉/喷/张。

克莱恩眯了眯眼，决定动手。他想了想，以防万一，还是决定让伦纳德去源堡上待着——万一一出差错把他搞成了永久型魔/女，自己以后可真有罪受了。

不等伦纳德回话，他就已经把伦纳德丢上了源堡。

原初不是什么会对自己的信徒仁慈的正神，细细簌簌声音不断响起，撕裂的空中出现了挥舞着的一个个触手，

这些触手的顶端都长着一只眼睛，或闭或睁，凡是被它们看到的事物，瞬间就会变成灰白的石头，而被触手们直接碰到的东西，则会扭曲起来，伸展出四肢和头部，变成或大或小的女性，长相非常不错的女性。

不能等“原初”完全降临！诡秘之主全然不受影响，他没有压低自己的实力，直接上了真身，“愚弄”了原初，将祂的能力“嫁接”到了星空。

邪教徒克莱恩已经顾不上了，硬生生将原初从虚空拖曳而出，瞬移到了星界内残存的、早已千疮百孔的霍纳奇斯山脉主峰。

尽管神战已经结束，但这并不代表污染彻底被消除，那些窥探地球的外神并没有就此死亡，只不过又一次退了出去，伺机而动。

神战过后，外神的力量渐渐开始消退，若想要再度复苏，或许还是要等待千万年之后，所以这里暂且还算是安全，不会被打搅。

“原初”在梅迪奇彻底死去、在“亚当”那位造物主死去之后，就开始蠢蠢欲动，企图收走相邻序列的唯一性，晋升旧日！

克莱恩并不清楚祂这一次降临目的为何，然而旧日对真身的压制还是很明显的。原初的一条条触手肆无忌惮舞动着，发出刺入灵魂的呓语和尖啸。克莱恩面无表情，窃取了祂的能力。

在这一刻的克莱恩神性占了主导，祂依照已经精确计划过的动作，一步步井然有序的进行攻击和闪避。

【十五】

伦纳德只感觉精神一晃就来到了源堡上，茫然地眨眨眼，半晌才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什么情况？克莱恩呢？当然他脑袋转的还是很快的，猜到了克莱恩的用意。于是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本应当属于“愚者”的高背椅上，将双腿翘起搭在长桌上。

愚者不在，他就彻底放飞自我了，丝毫不把愚者看在眼里，等待克莱恩解决原初后回来。

他并不觉得克莱恩的决定会有什么不对的，毕竟原初怎么说也是魔女序列的真神，他区区一个序列二根本对付不过来，过去了也只是拖后腿。

时间好像并没有过太久，他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灵力波动——自己在“源堡”上都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不甘的嘶吼着，自己的身体好像出现了一些变化：属于原初的污染开始渐渐的消退了。

属于女人的器官不过几秒的时间就已经消退，他又一次恢复了原来的性别。

想来是已经解决了。

伦纳德咧咧嘴，身上的长裙没有了胸/部的支撑变得松松垮垮，及腰的长发缩短变回了原来不过到肩部的长度。他想要换衣服，然而源堡上什么也没有，若是空想一套出来到了现实就真特么开始裸/奔了。

过了一会，克莱恩的身形显现在了源堡。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长风衣高礼帽，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

他看了看伦纳德，发现他虽然穿着裙子，确确实实却是已经变回来了，这才放心：“之后的收尾工作交给你们了。”

“行，”伦纳德答应下来，听见自己声音的时候愣了愣，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陌生，“哦对，克莱恩，你最后把原初怎么样了啊？”他瞄了眼克莱恩空空的双手。

诗人同学你想什么呢？真神是这么好杀的吗？克莱恩无奈，摇了摇头，只感觉对着恢复正常的伦纳德说话都自然多了：“祂至少这几十年不会再有大动作了。”

那就行那就行，伦纳德松了口气，他真的怕下一次的塔罗会上，“世界”会拿出魔女序列的唯一性进行售卖。

“那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伦纳德依旧不太适应自己男性身体，总感觉少了什么，“下次塔罗会见啊克莱恩。”

行了你，赶快下去吧。我还有其他事呢。克莱恩直接切断了深红星辰的联系。

【十六】

事情由此将告一段落了，尽管自己付出了劳动力，但克莱恩依旧还是深感欣慰：男性的伦纳德真好。

他没有离开拜亚姆，在这里又待了几个星期，该吃吃该喝喝，该奴役，啊不对，使唤达尼兹就使唤达尼兹，偶尔心情不好了就找个幸运海盗兑换赏金，海盗狩猎者又一次复活在了每一位海盗的噩梦和现实中。

可惬意了。

临行的时候，他带了许多拜亚姆的特产，准备回去给小侄女和梅丽莎他们。

在达尼兹期盼的眼神下，他压了压帽檐，一开门就回到了贝克兰德，回家后得到了小侄女的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而，事情真的就由此结束了吗？

佛尔思赶稿赶的有些精神崩溃，好不容易交上了已经拖了有一个月的稿子，咸鱼小姐终于虚脱的倒在了沙发上：“休——，我真的快要死了——”

短头发的矮个子少女听见了她的哀嚎，将视线分了些过来：“佛尔思，这个故事是你要写的。”按理说身为愚者教会的半神，她根本不用这么辛苦，然而作家的创作之魂不断燃烧，她感觉不写点什么根本对不起自己。

尤其是在灵感迸发的那一段时间。

她掩面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写完了。接下来可以放松好一段时间了。”

“或许你可以去海上走走？”休提议，“你说过那里有利于你找灵感。”

的确。佛尔思点了点头，没有了催稿的格尔曼，她对海上的ptsd基本消失了。

“那就去海上待两天吧。”她下了决定，“休，你去吗？”

“不了，我这里还有工作没有做完。”休摇摇头。

【十七】

魔术师小姐开了个门来到了海上。披在肩上的长发已经被挽起，现在的她看上去有了一种野性的美感。

完全能够融入这片混乱的地域。

“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她来到了曾经常去的那个酒吧。酒吧老板没有换，还是之前的那个。

老板看着佛尔思有些眼熟，想了会才猛然想起是曾经的那位“冒险家小姐”，乐呵呵笑了起来：“哦，是你啊。”十几年没见，却还是一样的年轻，真奇怪。

“你知道吗，最近‘海盗狩猎者’格尔曼又出现啦！”

佛尔思得了一种听到格尔曼的名字就会心脏骤停的病，她拿着酒的手一抖：“你确定？他不是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吗？”

“谁知道呢。”老板摇摇头，“不过应该是真的，就短短一个星期，不知道有多少海盗没了生命呢。”

格尔曼，不，愚者，怎么会来海上？佛尔思震惊，佛尔思面不改色，嗯，不能妄自揣测愚者先生的想法，但是万一在海上遇见了……她缩了缩脖子，干脆明天就跑路了吧，旅游什么的可以等以后嘛！

老板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监听，这才压低声音——海上的人讨论格尔曼通常都是这么一幅架势：“据说格尔曼又有了一个小情人，还是黑夜教会的！大家都在说这就是他的悬赏单消失了的原因。”

等等等等？格尔曼，小情人？佛尔思睁大了双眼，一时半会没有回过神。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格尔曼竟然……

“此话可信？”她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老板点头：“是一个侥幸逃脱的海盗带回的消息，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佛尔思吸了一口气，回了句“我知道了”端着酒走开了。

她现在的脑子有点乱，偏偏又不受控制的开始胡思乱想。格尔曼的小情人、黑夜教会的、这是什么样的一出爱恨情仇啊！那么格尔曼消失的那几年会不会就是因为对黑夜教会的人的爱而不得，所以改邪归正了？又或者他和黑夜教会的人相恋，却遭到了教会的阻挠……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佛尔思！你在想什么啊！那是愚者大人啊，消失的那几年是因为要沉睡，要为神战作准备啊！你冷静下来！

她喝了两口酒叫自己清醒一些，可是，可是…这真的是很好的写作素材啊！灵感源源不断的迸发，她只感觉自己又有了写作的动力！

愚者先生会体谅的吧。她想。毕竟之前自己写过这么多，也没见格尔曼追究啊。而且正义小姐说过，格尔曼其实是挺好的……

【十八】

一个月后，《五海野玫瑰和他的落跑黑夜教会小情人》横空出世，火热售卖。

“佛尔思……”休捂住脸，觉得自己给佛尔思出的主意错的不能再错了。

与此同时，黑夜教会内部已经开始流传“圣米切尔”喜欢穿女装这种传言。

……

当然幸运的是这一切断网的愚者都不知道，他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和小侄女一起玩了。

大约又过了一个月后，他再度收到了伦纳德的祈祷。

他没有在意，手一挥就让伦纳德上到了灰雾之上。

“克莱恩，黑夜教会让我来商量一下关于清除污染方面愚者教会和黑夜教会合作的事情。”伦纳德眨了眨漂亮的碧绿色的眼睛，坐在了克莱恩对面。

“你可以去和倒吊人商量……”克莱恩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花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反应，他的表情先是震惊后是僵硬，颤抖着抬起头直视了伦纳德。

——自己面前坐着的，赫然就是一名墨发碧眼的漂亮女子。

“伦、伦纳德？”他感觉自己的声音不太自然。

“嗯哼，”伦纳德朝他抛了个媚眼，“惊讶吧克莱恩，我突然觉得偶尔当当女孩子也是很不错的休闲方式。”

这就是你又变性的理由？！克莱恩在心中怒吼，伸手扶额。

“所以我就翻了翻圣查尼斯门里的封印物，找到了这个某位魔女遗留的，可以变性的非凡物品。”

……可以，很可以。愚者教会有你，不，黑夜教会有你也是一个巨大的不幸……

克莱恩嘴角抽搐，甚至神情流露出了绝望。

他一言不发，把伦纳德踹下了灰雾。

【十九】

或许这就是克莱恩至今对魔女ptsd的原因吧。

——END——

是群友的点梗，觉得很有意思就写下来了。

提前打过预警的所以看完觉得雷我不负责XD

写的好累（走来走去）

完全记不清原著了瞎写的一堆bug

顺便为隔壁那篇莫雷蒂家引流一下，用的是同一个末日后的世界观。

【莫雷蒂家】魔术师先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

求求小红心小蓝手粮票的评论捏！希望别糊。